第十章 君臣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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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歷1365年（西元1144年）八月。
經過兩年的時間，現在的瀛思獨燁早已經不再是兩年前可以比的了，他漸漸長高了、變得有英氣了··········額，其實這些都不重要（瀛思獨燁：這很重要！）真正重要的是，現在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孤家寡人了。現在的他有了一大批的追隨者，或者說是‘利益夥伴’。
現在他能夠動用借助的力量比以前強大了許多，除了歸屬於皇室的那一大波的禦林軍以及拱衛錦都城的鷹狼衛，還有‘童子軍’、加盟‘皇家商盟’的商人和工人、皇家宗室、戶部大臣、禦史大夫、工部大臣······。
嗯，沒錯！
在丞相紅葉正光眼中屬於墻頭草性質，也是中立派中最不可能倒向皇帝的人，他，他竟然在皇帝會見了兩三次之後就幹凈利落地倒向了皇帝！
紅葉正光只想問一句：“墨雲烏桐，節操何在？”
工部大臣墨雲烏桐，在灜思獨燁看見了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似曾相識。這就奇了怪了，老子明明就沒有見過，怎麽會有這種感覺呢？在一番拉攏過後·······呃，墻頭草嘛！怎麽會這麽容易就投降？盡管灜思獨燁向墨雲烏桐透露了很多機械設計的小技巧、小細節，對方聽了也是恍然大悟、如雷貫耳，交流也是賓客盡歡，然而沒有什麽卵用。
但是對方既然不同意那也是記不得的，灜思獨燁也不能強求。當天晚上小皇帝躺在床上的時候，睡不著，就想啊想啊，胡思亂想。今天他感到了自己很失敗，自己雖然沒有‘王八之氣’，但是憑借過人的眼光、跨越千年的知識儲備，竟然連一個老頭都‘忽悠’不了，雖然對方看起來很像是一個技術宅。
等等！突然之間，灜思獨燁突然之間就明白了為什麽他會對墨雲烏桐有那種熟悉的感覺了！這老頭非常像他大學時候的一個老師，一個癡迷的頂級技術宅。嘿嘿······
在之後的幾次見面之中，灜思獨燁提出了許許多多的奇思妙想，那些精巧的設計思路、知識、創意一下子就將墨雲烏桐這個技術宅吸引住了，簡直達到了茶飯不思、欲罷不能的境界。最後灜思獨燁使出了殺手鐧——花不完的經費，這就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更稻草，墨雲烏桐毫不猶豫的倒向了帝系。
瀛思獨燁看到這場面是也嚇了一跳，簡直就是無節操跪求包養嘛。“哎~，哎~，老頭，有話好好說嘛，別動手啊！···········啊！呀蠛蝶！·······”
最終，在墨雲烏桐簽下了一系列條約，‘賣掉了’數百工匠及數十位同門兄弟之後，終於把自己當作‘不值錢的添頭’給送了出去。
而在整個過程之中，紅葉正光卻是沒有幹涉他的行為，唯一奇怪的就是瀛思獨燁到底是怎麽將墨雲烏桐‘最不可能’被拉攏的墻頭草扯過去的。。。
拉攏了墨雲烏桐之後，灜思獨燁就感覺很膨脹了，不斷地拉攏著能夠動員到的人，不過沒幾下就被自己的親‘外爺’給打擊了，直接撞在了墻上。
而大致原因則是起源於非常狗血的因為婚姻的關系，慕白婉清（瀛思獨燁他媽）與爹（慕白飛楊）娘鬧翻了，逃婚而走，還嫁給了別人，把他的連丟盡了後，斷絕了父女關系雲雲······
本身這件事在瀛思獨燁這個有著後世眼光的人看來沒什麽，就算是在大秦‘女子擇夫而嫁’也是很平常的是，但麻煩的是慕白飛楊簡直就是死板、好面子、茅坑裏的石頭等等詞語的綜合體，就算女婿是皇帝都可以不給半分面子，結果······現在連外孫都不要了，不論瀛思獨燁怎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慕白飛楊就是不松口，搞的瀛思獨燁一點辦法都沒有。打又不能打，罵？那就個不行了！只有老老實實的裝孫子！額，好像就是孫子。
哎呦餵，我滴命咋就那麽苦呢？
························
八月二十八日
大秦的節氣即將進入了‘涼爽的秋天’，南方的糧食基本上都已經被撞進了糧倉，金州谷地的糧食作物也已經開始了收割，稅收也慢慢的、陸陸續續被收繳上來，全國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頭百姓，臉上都洋溢著歡樂與滿足。
然而，瀛思獨燁卻不怎麽高興。
皇宮書房中，瀛思獨燁和紅葉正光相對而坐。面對眼前的這個老頭，灜思獨燁和父輩的感情是不同的，對於紅葉丞相的經歷他也有所了解，瀛思獨燁既氣憤又同情。
但，老話說得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老家夥竟然要發動戰爭，不顧一切的發動戰爭！
在他那昏黃的眼裏，瀛思獨燁似乎看見了無數的將士倒在血泊之中。對於這一切，灜思獨燁毫不意外，多年的對外戰爭、天災空耗了巨大的國力，曾經大秦國力雄厚的時候，光是南北兩支‘專業開疆拓土五百年’的兩支野戰部隊就有五十萬人，頂峰的時候甚至有五十四萬人之多。
而現在在鎮南軍剛剛經過擴軍之後，兩軍加起來在籍的軍卒也才堪堪達到四十萬，而這還是剛剛擴軍，如果想要達到百戰精兵的地步，至少還需要一年時間。所以對於紅葉正光這麽急急忙忙就發動戰爭，愛民如子的‘四十六世皇帝’表示，我去年買了個登山包，超耐磨！
你自己想找死，每人攔著你，但是你別拿整個國家和人民做賭註啊！
大秦子弟雖然不怕死，但為了你一個人的私欲、意識沖動而犧牲，簡直就是不可原諒······
“丞相大人，現在錢些年大秦天災不斷，再加上多年的征伐空耗了帝國的國力，這兩年雖有些恢覆，但是還遠遠沒有做好與東夷打仗的準備，再過四年，不！只要再過兩年······”小皇帝盡量用著簡明的話語表達自己的意思。
“陛下，臣意已決，陛下勿覆言！臣為了這場戰爭，已經等候了十五年了，老臣今年已經六十有五了，老朽之軀，焉能長久？況且大秦現在完全有能力進行東征！”不待瀛思獨燁說完，紅葉正光就出言打斷了。
“那就請丞相大人賜教！”
說到這個時候，瀛思獨燁也火大了，勞資尊敬你是長輩、可憐你的經歷，才好好給你說道說道，別給臉不要臉。
“陛下，大秦國庫中有銀錢五千多萬兩，而隨著國稅的入庫，可以達到一萬萬兩，況且國中還各個倉廩都囤積著大量的糧食，足夠支撐五四十大軍一年消耗，況且此次征伐也只是南線出征，因為天氣道路等原因造成的損耗會小很多，而鎮南將軍手上有二十五萬精銳大軍，會直接出動二十萬人，面對東夷部族一百萬之眾（實際有一百多兩百萬土著，生活在後世‘新墨州’東部、‘牛仔州’中西部的平原丘陵地區，分屬於十幾二十個大小部落，受到大秦文化的影響，形成了部落聯盟，曾經數次聯軍反抗甚至是入侵大秦），不過三月可定，春耕之前一定可以返回，是為以不違農時！這一切還不夠嗎？”紅葉正光也是臉紅脖子粗。
“丞相大人，您所說的一切都是大秦這兩年好不容易才積蓄的力量，那是大秦的全部力量。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前幾年大秦天災連連，地震、幹旱、雨雪、洪水等等不一而足，難道丞相大人就不留下一點錢糧，用作救急之用嗎？且大秦民生雕敝，丞相大人難道就沒有看到庶民身心的疲憊嗎？”
“······”
見對方不鳥自己，灜思獨燁接著說道，“朕知道丞相大人曾經，也知道丞相大人想要東征的緣由，知道丞相大人仰仗鎮南軍，但是丞相大人知道現在的鎮南軍變成了什麽樣子嗎？”
“丞相大人，身為大秦的一員，不去建設國家，卻要把自己的私欲強加在子民的身上，你真的要陷大秦於危險之中嗎？就不能再等兩年嗎？”
“······”
在一系列廢話之後，灜思獨燁突然發現自己前面的口水白費了，於是年輕氣盛的小皇帝終於忍不住了，對著紅葉正光大聲地咆哮起來，這時候甚至激動地站了起來。
呼~呼！
長出了一口氣後，瀛思獨燁又坐回了座位上，但是雙方都沒有再說話，整間屋子瞬間又沈寂了下來，落針可聞。
························
其實，今天紅葉正光就是想叫皇帝同意出兵，並出授虎符，但是卻沒想到瀛思獨燁壓根就不同意，甚至是極力反對自己倡導的東征計劃。。。聯想到過去三年發生的一切，這讓他意識到小皇帝已經有了自己的主見了，不再是那個受到自己‘哄騙’的小兒了，但······
“唉！陛下，臣今年已經六十有五了，焉知還能再活幾年？說實話，從去年開始，臣的身體越發的不行了，兩年說短也短，說不短也不短，焉知兩年之後還有老臣嗎？十八年前先皇也曾答應過臣，當他即位後就出兵東征，但先皇食言了，所以老臣迫不得已架空了先皇。同樣，在三年前我也想架空陛下，但陛下智慧非凡，破了臣的招數。現在在朝中，臣還能勉強控制一半的大臣，臣老了，臣害怕了，臣想趁著現在出兵東征，好在臣作土之前建立一番功業，報了血仇。臣已經想好了，之後老臣就‘乞骸（骨）還鄉’！陛下就不能成全老臣？”
爭論到了這個地步，紅葉正光一臉的落寞，說話的語氣也低緩了下來。。。
“丞相大人，你看看大秦可還經得起一番國戰？近年來天災不斷，我大秦又土地貧瘠，千年耕耘之後，精華肥沃之地更是所剩無幾。反之東夷卻是占據著廣闊肥沃的土地，卻不侍稼穡，徒以漁獵存世。”
“丞相大人要相信，朕要比其他任何人還要想征服東夷，為大秦子民謀得福利。然奈何國力還有所疲敝，為今之計正是韜光養晦之時。。。”
身為後來人的灜思獨燁當然知道這片土地是多麽的肥沃，這裏有著成片成片可供農牧的大平原，還有著豐富的礦藏，可以說這裏是真正的天賜之地、蓬萊仙地。
後世的人不論是國人還是非國人都認為華夏以一個擁有著龐大領土的、地大物博的國家，認為這是一種驕傲的資本。但是對於曾經生活在中西部地區的他來說，他能夠清晰地體會到華夏有多麽的‘窮’，單單是耕地面積就是一個巨大的硬傷。整個國家空有世界第三的領土面積這樣既不能吃也不能用的頭銜，實際上卻有一半還多的地方是荒原、戈壁、沙漠、高原、山地等等，這些地方都有一個共同的地方——缺少能夠養活大量人口的耕地，耕地面積甚至還沒有隔壁三哥家的多。
但是現在身為大秦皇帝的灜思獨燁再也不用為了耕地面積不夠而發愁了，除了廣袤的歐陸平原有著29976萬公頃耕地，穩居世界第一之外。排在第二名就是大秦所在的‘瀛洲’，也就是異時空的北美洲，這裏以僅次於第一的25870萬公頃的耕地面積居於第二名。
現在對於灜思獨燁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怎麽樣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這些地方變成自己的領土，同時找到足夠的人口來開發這些土地。。。
“除了現在大秦國力不允許外，另一個原因就是丞相大人眼中的東征主力——鎮南軍，對於江左平軍是什麽人，丞相大人不會不清楚吧！”
“朕知道他是丞相的門生，至於身為鎮南將軍，江左平軍到底在這些年幹了什麽，丞相大人難道不清楚嗎？他無視帝國鐵律，向外族走私鹽鐵，甚至截留稅款、欲圖自立。現在，丞相真的還能指揮得了他嗎？”
這句話剛剛說出來，紅葉正光臉色不停變換，就像在表演川劇變臉似的，簡直要比專業的還要專業！
見此，瀛思獨燁知道紅葉老頭的決心已經開始動搖了，決定再下一記猛藥。
“丞相大人可知道朕的前不久建立了一座新的···，嗯，天工院？”瀛思獨燁問道。
紅葉正光果然不愧是當了幾十年丞相的人，一聽到瀛思獨燁問話，馬上就將自己的思緒收拾好了。可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嗯？這自然是知道，老臣倒也是很好奇。聽聞現在市集之上的商貨泰半出自於此！”確實，對於這個被警戒程度比宮城還要嚴謹的神秘的地方，身為‘死敵’的丞相當然也是非常的好奇。現在見小皇帝竟然主動提起，也就順著小皇帝的想法說了出來。
對於這個地方，灜思獨燁相信好奇的不只是丞相一個人，因為守衛這裏的禦林軍足足抓到了二十幾個欲圖闖入這裏的盜賊，至於到底有過多少人前來刺探，那就是真的不知道有多少了。。。
“丞相大人見多識廣，想必一定知道知道火藥為何物？”
“這自然是知道的，火藥於兩百年前經商隊傳入大秦，但主要用於海戰和攻城。陛下提及此物，難道還有什麽特別不成？”
一聽到火藥，紅葉正光的表情立馬平淡下來。哼，還以為有什麽神秘的東西，原來只是火藥罷了。
瀛思獨燁一聽這老頭說話的語氣，就知道紅葉正光想岔了，當即也就不再賣關子。“丞相大人請隨朕來，大人一觀便知。”
話畢，瀛思獨燁就率先走了出去。紅葉正光也不服氣的跟著走了。
························
“······”
灜思獨燁所要去的地方就是位於皇宮後面、錦都城背面的‘天工院’，路程並不是太遠，是以灜思獨燁只帶了幾個侍從以及十個侍衛就和紅葉老頭就出了玄武門。出了北面的宮門之後，一行人就轉而騎馬，很快就到達了位於禦林軍訓練大營旁邊的‘天工院’。。。
嗯？！！！
紅葉正光一臉疑惑地看著面前這根形狀奇怪的巨大銅管，即使他自詡博覽百家之書，也看不出眼前的這個大家夥到底有什麽用，至於大家夥旁邊的其他小東西。。。
不好意思，年齡大了嘛，眼神不好，沒看見。
“丞相大人應當知道，東夷雖然是蠻夷之徒，但是其所居之地卻是一望無際的曠野，最是盛產牛馬驢駝，彼輩最是擅長使用‘火牛之陣’，而面對此輩之詭計，吾輩大秦子弟卻束手無策。。。”
“加之商隊東行其間不乏牡馬（公馬），雖不是良馬，但是卻也是帶去了馬種，導致東夷竟然擁有了大量的馬匹，雖然比不上大秦培育的優秀戰馬但是龐大的數量卻是不容忽視。而鎮南大將軍不僅向這些東夷人走私了大量的鐵鹽，還走私了大量的馬具，東夷有著數量龐大的騎兵。”
“而相對的大秦卻是極度的缺少要優良的戰馬，挽馬倒是有不少，但是問題是挽馬耕地或者是駝載，不適合用於騎兵作戰，而就算是挽馬，也只是在北方地區有出產，南方少有馬匹。”
“而想要對付騎兵，不論是騎兵還是陌刀兵都需要大量的培訓，其訓練耗費良多，需要的投入十倍於步卒之消耗。然而現在有了這些東西，就是一群十歲孩童，也能殺死一堆精銳騎士！”
灜思獨燁看見這老頭一到這裏就盯著那門用來實驗的青銅炮左看右看，也就不待對方提問，率先向紅葉正光介紹了一下這些東西是由何而來、又有什麽作用。
“丞相現在看到的那個，也是這裏面最大的那個，朕稱之為——火炮（簡稱炮），和石砲不一樣。此炮既可以發射彈丸用以攻堅，也可以發射葡萄彈或者霰彈用以阻礙敵方軍陣；旁邊較小的名為——火銃或步銃（簡稱銃），這些火銃有有單眼、雙眼、三眼······甚至是百眼！”
“此物雖然準度還是射程都遠不及大秦強弓勁弩，然而卻是連十歲孩童只要經過三天時間的訓練都可以使用。只要采用集群或者方陣的形式，發射時猶如萬弩齊發的威勢，足以彌補其精準不足的問題。。。”
“······所以朕打算建一只使炮、銃的步軍，以掃除東夷騎兵或者是火牛之陣法。”
小皇帝一一為紅葉老頭解釋了這些器物的名字、特點、用法等等。至於缺點什麽的，都是直接性的一筆帶過。
“準備開始吧！”接著灜思獨燁有對著旁邊的管事人說道。
說完後灜思獨燁就帶著聽得一臉不明覺厲的紅葉正光離開了剛才站著的地方，轉而來到了更加靠後的地方，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慢慢欣賞這次試驗，而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實驗了。。。
························
在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大秦皇帝之後，灜思獨燁所要面對的問題就是權錢之類的問題，安全什麽的完全不用擔心，沒有對火器的需求，而且自己手下也沒有可以使用火器的人，因此他就將武器什麽的靠後了。
這也是為什麽直到現在才開始研制火器的原因，當然了這次肯定是有了需求的，而且還不小。前面就說過了，大秦每年都會有大量的船只航行與波濤巨浪之上，歐陽鋒曾經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況是有著大量大量船只通行的海上？大秦當然沒有人會自甘墮落的成為海盜，但是‘西洋’（太平洋西岸）就不一樣了，這裏有著大量的海盜，中原人、扶餘人、倭人等等不一而足，而這其中卻是以倭人最多。
在海上，不論是拋石機還是床弩，都沒有太大的作用，而且床弩這種危險的東西不要說商人，就算是王宮貴族也是不能夠持有的，萬一你是想狙擊大秦皇帝呢？
於是灜思獨燁就想到了‘古代海戰’之中用到最多的武器——青銅炮。由於前世的時候灜思獨燁就是工科出身，青銅和鋼鐵比起來當然是鋼炮更好，但是奈何鋼炮的制作太難了，那就只有退而求其次，采用青銅炮。
事實上，在灜思獨燁前世的那個時空中，青銅炮在十九世紀以前一直都是最好的，十九世紀先是出現了鍛鐵炮以及熟鐵炮與青銅炮爭鳴，最後隨著轉爐煉鋼法被發明，鑄鋼炮出現，徹底將青銅炮掃進了故紙堆。
而青銅炮最後的絕響就是——拿破侖炮。青銅是紅銅或者紫銅（純銅）以及金屬錫的合金。青銅具有優良的鑄造性能、耐腐蝕性能、耐磨性能、機械性能。可以說在沒有優良的加工工藝、設備以及合格的炮鋼之前，青銅炮都是非常優秀的，而青銅玩得最好的就是秦人。
至於價格成本問題，放在大洋對面的的大送或者金國可能會考慮，但是對於不缺金銀銅礦的大秦來說卻是微不足道的，甚至可以說只要有必要，就是用金銀制作，也是能夠找到足夠的材料的。。。
而火炮的另一個小兄弟，火銃因為膛壓較小、體積小的原因，可以直接使用鍛鐵或者熟鐵。加工工藝難度也比較簡單，就算沒有機床用來鉆、銑、磨、車、鏜，只能手工打造，除了口徑有效率慢、口徑不好統一等問題之外，也沒有什麽大問題。所以說，只要有足夠精度的機床，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言歸正傳，坐在一邊當吃瓜群眾的小皇帝和丞相紅葉正光一邊吃著瓜，一邊開著一群禦林軍手持那啥，額、嗯，火銃，對！就是火銃！整齊地走上前，以每隊十人的形式分為五隊，然後······
“丞相，他們裝的就是火藥。”
好吧，這些禦林軍軍士先是從挎包裏面取出了一個用油紙封裝好的火藥紙筒，用手擰住裝著彈丸的一端，咬開底部，倒入火藥，將火銃在地上頓幾下，之後再放入包在前面彈丸，再之後用通條頂實，搬開火簾，在藥鍋內倒入精細的火藥，搬開擊發錘，舉槍、蹲下，扣動扳機······
“······碰碰碰碰······”
“······砰砰砰碰······”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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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年的時間，現在的瀛思獨燁早已經不再是兩年前可以比的了，他漸漸長高了、變得有英氣了··········額，其實這些都不重要（瀛思獨燁：這很重要！）真正重要的是，現在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孤家寡人了。現在的他有了一大批的追隨者，或者說是‘利益夥伴’。
現在他能夠動用借助的力量比以前強大了許多，除了歸屬於皇室的那一大波的禦林軍以及拱衛錦都城的鷹狼衛，還有‘童子軍’、加盟‘皇家商盟’的商人和工人、皇家宗室、戶部大臣、禦史大夫、工部大臣······。
嗯，沒錯！
在丞相紅葉正光眼中屬於墻頭草性質，也是中立派中最不可能倒向皇帝的人，他，他竟然在皇帝會見了兩三次之後就幹凈利落地倒向了皇帝！
紅葉正光只想問一句：“墨雲烏桐，節操何在？”
工部大臣墨雲烏桐，在灜思獨燁看見了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似曾相識。這就奇了怪了，老子明明就沒有見過，怎麽會有這種感覺呢？在一番拉攏過後·······呃，墻頭草嘛！怎麽會這麽容易就投降？盡管灜思獨燁向墨雲烏桐透露了很多機械設計的小技巧、小細節，對方聽了也是恍然大悟、如雷貫耳，交流也是賓客盡歡，然而沒有什麽卵用。
但是對方既然不同意那也是記不得的，灜思獨燁也不能強求。當天晚上小皇帝躺在床上的時候，睡不著，就想啊想啊，胡思亂想。今天他感到了自己很失敗，自己雖然沒有‘王八之氣’，但是憑借過人的眼光、跨越千年的知識儲備，竟然連一個老頭都‘忽悠’不了，雖然對方看起來很像是一個技術宅。
等等！突然之間，灜思獨燁突然之間就明白了為什麽他會對墨雲烏桐有那種熟悉的感覺了！這老頭非常像他大學時候的一個老師，一個癡迷的頂級技術宅。嘿嘿······
在之後的幾次見面之中，灜思獨燁提出了許許多多的奇思妙想，那些精巧的設計思路、知識、創意一下子就將墨雲烏桐這個技術宅吸引住了，簡直達到了茶飯不思、欲罷不能的境界。最後灜思獨燁使出了殺手鐧——花不完的經費，這就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更稻草，墨雲烏桐毫不猶豫的倒向了帝系。
瀛思獨燁看到這場面是也嚇了一跳，簡直就是無節操跪求包養嘛。“哎~，哎~，老頭，有話好好說嘛，別動手啊！···········啊！呀蠛蝶！·······”
最終，在墨雲烏桐簽下了一系列條約，‘賣掉了’數百工匠及數十位同門兄弟之後，終於把自己當作‘不值錢的添頭’給送了出去。
而在整個過程之中，紅葉正光卻是沒有幹涉他的行為，唯一奇怪的就是瀛思獨燁到底是怎麽將墨雲烏桐‘最不可能’被拉攏的墻頭草扯過去的。。。
拉攏了墨雲烏桐之後，灜思獨燁就感覺很膨脹了，不斷地拉攏著能夠動員到的人，不過沒幾下就被自己的親‘外爺’給打擊了，直接撞在了墻上。
而大致原因則是起源於非常狗血的因為婚姻的關系，慕白婉清（瀛思獨燁他媽）與爹（慕白飛楊）娘鬧翻了，逃婚而走，還嫁給了別人，把他的連丟盡了後，斷絕了父女關系雲雲······
本身這件事在瀛思獨燁這個有著後世眼光的人看來沒什麽，就算是在大秦‘女子擇夫而嫁’也是很平常的是，但麻煩的是慕白飛楊簡直就是死板、好面子、茅坑裏的石頭等等詞語的綜合體，就算女婿是皇帝都可以不給半分面子，結果······現在連外孫都不要了，不論瀛思獨燁怎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慕白飛楊就是不松口，搞的瀛思獨燁一點辦法都沒有。打又不能打，罵？那就個不行了！只有老老實實的裝孫子！額，好像就是孫子。
哎呦餵，我滴命咋就那麽苦呢？
························
八月二十八日
大秦的節氣即將進入了‘涼爽的秋天’，南方的糧食基本上都已經被撞進了糧倉，金州谷地的糧食作物也已經開始了收割，稅收也慢慢的、陸陸續續被收繳上來，全國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頭百姓，臉上都洋溢著歡樂與滿足。
然而，瀛思獨燁卻不怎麽高興。
皇宮書房中，瀛思獨燁和紅葉正光相對而坐。面對眼前的這個老頭，灜思獨燁和父輩的感情是不同的，對於紅葉丞相的經歷他也有所了解，瀛思獨燁既氣憤又同情。
但，老話說得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老家夥竟然要發動戰爭，不顧一切的發動戰爭！
在他那昏黃的眼裏，瀛思獨燁似乎看見了無數的將士倒在血泊之中。對於這一切，灜思獨燁毫不意外，多年的對外戰爭、天災空耗了巨大的國力，曾經大秦國力雄厚的時候，光是南北兩支‘專業開疆拓土五百年’的兩支野戰部隊就有五十萬人，頂峰的時候甚至有五十四萬人之多。
而現在在鎮南軍剛剛經過擴軍之後，兩軍加起來在籍的軍卒也才堪堪達到四十萬，而這還是剛剛擴軍，如果想要達到百戰精兵的地步，至少還需要一年時間。所以對於紅葉正光這麽急急忙忙就發動戰爭，愛民如子的‘四十六世皇帝’表示，我去年買了個登山包，超耐磨！
你自己想找死，每人攔著你，但是你別拿整個國家和人民做賭註啊！
大秦子弟雖然不怕死，但為了你一個人的私欲、意識沖動而犧牲，簡直就是不可原諒······
“丞相大人，現在錢些年大秦天災不斷，再加上多年的征伐空耗了帝國的國力，這兩年雖有些恢覆，但是還遠遠沒有做好與東夷打仗的準備，再過四年，不！只要再過兩年······”小皇帝盡量用著簡明的話語表達自己的意思。
“陛下，臣意已決，陛下勿覆言！臣為了這場戰爭，已經等候了十五年了，老臣今年已經六十有五了，老朽之軀，焉能長久？況且大秦現在完全有能力進行東征！”不待瀛思獨燁說完，紅葉正光就出言打斷了。
“那就請丞相大人賜教！”
說到這個時候，瀛思獨燁也火大了，勞資尊敬你是長輩、可憐你的經歷，才好好給你說道說道，別給臉不要臉。
“陛下，大秦國庫中有銀錢五千多萬兩，而隨著國稅的入庫，可以達到一萬萬兩，況且國中還各個倉廩都囤積著大量的糧食，足夠支撐五四十大軍一年消耗，況且此次征伐也只是南線出征，因為天氣道路等原因造成的損耗會小很多，而鎮南將軍手上有二十五萬精銳大軍，會直接出動二十萬人，面對東夷部族一百萬之眾（實際有一百多兩百萬土著，生活在後世‘新墨州’東部、‘牛仔州’中西部的平原丘陵地區，分屬於十幾二十個大小部落，受到大秦文化的影響，形成了部落聯盟，曾經數次聯軍反抗甚至是入侵大秦），不過三月可定，春耕之前一定可以返回，是為以不違農時！這一切還不夠嗎？”紅葉正光也是臉紅脖子粗。
“丞相大人，您所說的一切都是大秦這兩年好不容易才積蓄的力量，那是大秦的全部力量。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前幾年大秦天災連連，地震、幹旱、雨雪、洪水等等不一而足，難道丞相大人就不留下一點錢糧，用作救急之用嗎？且大秦民生雕敝，丞相大人難道就沒有看到庶民身心的疲憊嗎？”
“······”
見對方不鳥自己，灜思獨燁接著說道，“朕知道丞相大人曾經，也知道丞相大人想要東征的緣由，知道丞相大人仰仗鎮南軍，但是丞相大人知道現在的鎮南軍變成了什麽樣子嗎？”
“丞相大人，身為大秦的一員，不去建設國家，卻要把自己的私欲強加在子民的身上，你真的要陷大秦於危險之中嗎？就不能再等兩年嗎？”
“······”
在一系列廢話之後，灜思獨燁突然發現自己前面的口水白費了，於是年輕氣盛的小皇帝終於忍不住了，對著紅葉正光大聲地咆哮起來，這時候甚至激動地站了起來。
呼~呼！
長出了一口氣後，瀛思獨燁又坐回了座位上，但是雙方都沒有再說話，整間屋子瞬間又沈寂了下來，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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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今天紅葉正光就是想叫皇帝同意出兵，並出授虎符，但是卻沒想到瀛思獨燁壓根就不同意，甚至是極力反對自己倡導的東征計劃。。。聯想到過去三年發生的一切，這讓他意識到小皇帝已經有了自己的主見了，不再是那個受到自己‘哄騙’的小兒了，但······
“唉！陛下，臣今年已經六十有五了，焉知還能再活幾年？說實話，從去年開始，臣的身體越發的不行了，兩年說短也短，說不短也不短，焉知兩年之後還有老臣嗎？十八年前先皇也曾答應過臣，當他即位後就出兵東征，但先皇食言了，所以老臣迫不得已架空了先皇。同樣，在三年前我也想架空陛下，但陛下智慧非凡，破了臣的招數。現在在朝中，臣還能勉強控制一半的大臣，臣老了，臣害怕了，臣想趁著現在出兵東征，好在臣作土之前建立一番功業，報了血仇。臣已經想好了，之後老臣就‘乞骸（骨）還鄉’！陛下就不能成全老臣？”
爭論到了這個地步，紅葉正光一臉的落寞，說話的語氣也低緩了下來。。。
“丞相大人，你看看大秦可還經得起一番國戰？近年來天災不斷，我大秦又土地貧瘠，千年耕耘之後，精華肥沃之地更是所剩無幾。反之東夷卻是占據著廣闊肥沃的土地，卻不侍稼穡，徒以漁獵存世。”
“丞相大人要相信，朕要比其他任何人還要想征服東夷，為大秦子民謀得福利。然奈何國力還有所疲敝，為今之計正是韜光養晦之時。。。”
身為後來人的灜思獨燁當然知道這片土地是多麽的肥沃，這裏有著成片成片可供農牧的大平原，還有著豐富的礦藏，可以說這裏是真正的天賜之地、蓬萊仙地。
後世的人不論是國人還是非國人都認為華夏以一個擁有著龐大領土的、地大物博的國家，認為這是一種驕傲的資本。但是對於曾經生活在中西部地區的他來說，他能夠清晰地體會到華夏有多麽的‘窮’，單單是耕地面積就是一個巨大的硬傷。整個國家空有世界第三的領土面積這樣既不能吃也不能用的頭銜，實際上卻有一半還多的地方是荒原、戈壁、沙漠、高原、山地等等，這些地方都有一個共同的地方——缺少能夠養活大量人口的耕地，耕地面積甚至還沒有隔壁三哥家的多。
但是現在身為大秦皇帝的灜思獨燁再也不用為了耕地面積不夠而發愁了，除了廣袤的歐陸平原有著29976萬公頃耕地，穩居世界第一之外。排在第二名就是大秦所在的‘瀛洲’，也就是異時空的北美洲，這裏以僅次於第一的25870萬公頃的耕地面積居於第二名。
現在對於灜思獨燁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怎麽樣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這些地方變成自己的領土，同時找到足夠的人口來開發這些土地。。。
“除了現在大秦國力不允許外，另一個原因就是丞相大人眼中的東征主力——鎮南軍，對於江左平軍是什麽人，丞相大人不會不清楚吧！”
“朕知道他是丞相的門生，至於身為鎮南將軍，江左平軍到底在這些年幹了什麽，丞相大人難道不清楚嗎？他無視帝國鐵律，向外族走私鹽鐵，甚至截留稅款、欲圖自立。現在，丞相真的還能指揮得了他嗎？”
這句話剛剛說出來，紅葉正光臉色不停變換，就像在表演川劇變臉似的，簡直要比專業的還要專業！
見此，瀛思獨燁知道紅葉老頭的決心已經開始動搖了，決定再下一記猛藥。
“丞相大人可知道朕的前不久建立了一座新的···，嗯，天工院？”瀛思獨燁問道。
紅葉正光果然不愧是當了幾十年丞相的人，一聽到瀛思獨燁問話，馬上就將自己的思緒收拾好了。可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嗯？這自然是知道，老臣倒也是很好奇。聽聞現在市集之上的商貨泰半出自於此！”確實，對於這個被警戒程度比宮城還要嚴謹的神秘的地方，身為‘死敵’的丞相當然也是非常的好奇。現在見小皇帝竟然主動提起，也就順著小皇帝的想法說了出來。
對於這個地方，灜思獨燁相信好奇的不只是丞相一個人，因為守衛這裏的禦林軍足足抓到了二十幾個欲圖闖入這裏的盜賊，至於到底有過多少人前來刺探，那就是真的不知道有多少了。。。
“丞相大人見多識廣，想必一定知道知道火藥為何物？”
“這自然是知道的，火藥於兩百年前經商隊傳入大秦，但主要用於海戰和攻城。陛下提及此物，難道還有什麽特別不成？”
一聽到火藥，紅葉正光的表情立馬平淡下來。哼，還以為有什麽神秘的東西，原來只是火藥罷了。
瀛思獨燁一聽這老頭說話的語氣，就知道紅葉正光想岔了，當即也就不再賣關子。“丞相大人請隨朕來，大人一觀便知。”
話畢，瀛思獨燁就率先走了出去。紅葉正光也不服氣的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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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灜思獨燁所要去的地方就是位於皇宮後面、錦都城背面的‘天工院’，路程並不是太遠，是以灜思獨燁只帶了幾個侍從以及十個侍衛就和紅葉老頭就出了玄武門。出了北面的宮門之後，一行人就轉而騎馬，很快就到達了位於禦林軍訓練大營旁邊的‘天工院’。。。
嗯？！！！
紅葉正光一臉疑惑地看著面前這根形狀奇怪的巨大銅管，即使他自詡博覽百家之書，也看不出眼前的這個大家夥到底有什麽用，至於大家夥旁邊的其他小東西。。。
不好意思，年齡大了嘛，眼神不好，沒看見。
“丞相大人應當知道，東夷雖然是蠻夷之徒，但是其所居之地卻是一望無際的曠野，最是盛產牛馬驢駝，彼輩最是擅長使用‘火牛之陣’，而面對此輩之詭計，吾輩大秦子弟卻束手無策。。。”
“加之商隊東行其間不乏牡馬（公馬），雖不是良馬，但是卻也是帶去了馬種，導致東夷竟然擁有了大量的馬匹，雖然比不上大秦培育的優秀戰馬但是龐大的數量卻是不容忽視。而鎮南大將軍不僅向這些東夷人走私了大量的鐵鹽，還走私了大量的馬具，東夷有著數量龐大的騎兵。”
“而相對的大秦卻是極度的缺少要優良的戰馬，挽馬倒是有不少，但是問題是挽馬耕地或者是駝載，不適合用於騎兵作戰，而就算是挽馬，也只是在北方地區有出產，南方少有馬匹。”
“而想要對付騎兵，不論是騎兵還是陌刀兵都需要大量的培訓，其訓練耗費良多，需要的投入十倍於步卒之消耗。然而現在有了這些東西，就是一群十歲孩童，也能殺死一堆精銳騎士！”
灜思獨燁看見這老頭一到這裏就盯著那門用來實驗的青銅炮左看右看，也就不待對方提問，率先向紅葉正光介紹了一下這些東西是由何而來、又有什麽作用。
“丞相現在看到的那個，也是這裏面最大的那個，朕稱之為——火炮（簡稱炮），和石砲不一樣。此炮既可以發射彈丸用以攻堅，也可以發射葡萄彈或者霰彈用以阻礙敵方軍陣；旁邊較小的名為——火銃或步銃（簡稱銃），這些火銃有有單眼、雙眼、三眼······甚至是百眼！”
“此物雖然準度還是射程都遠不及大秦強弓勁弩，然而卻是連十歲孩童只要經過三天時間的訓練都可以使用。只要采用集群或者方陣的形式，發射時猶如萬弩齊發的威勢，足以彌補其精準不足的問題。。。”
“······所以朕打算建一只使炮、銃的步軍，以掃除東夷騎兵或者是火牛之陣法。”
小皇帝一一為紅葉老頭解釋了這些器物的名字、特點、用法等等。至於缺點什麽的，都是直接性的一筆帶過。
“準備開始吧！”接著灜思獨燁有對著旁邊的管事人說道。
說完後灜思獨燁就帶著聽得一臉不明覺厲的紅葉正光離開了剛才站著的地方，轉而來到了更加靠後的地方，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慢慢欣賞這次試驗，而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實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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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大秦皇帝之後，灜思獨燁所要面對的問題就是權錢之類的問題，安全什麽的完全不用擔心，沒有對火器的需求，而且自己手下也沒有可以使用火器的人，因此他就將武器什麽的靠後了。
這也是為什麽直到現在才開始研制火器的原因，當然了這次肯定是有了需求的，而且還不小。前面就說過了，大秦每年都會有大量的船只航行與波濤巨浪之上，歐陽鋒曾經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況是有著大量大量船只通行的海上？大秦當然沒有人會自甘墮落的成為海盜，但是‘西洋’（太平洋西岸）就不一樣了，這裏有著大量的海盜，中原人、扶餘人、倭人等等不一而足，而這其中卻是以倭人最多。
在海上，不論是拋石機還是床弩，都沒有太大的作用，而且床弩這種危險的東西不要說商人，就算是王宮貴族也是不能夠持有的，萬一你是想狙擊大秦皇帝呢？
於是灜思獨燁就想到了‘古代海戰’之中用到最多的武器——青銅炮。由於前世的時候灜思獨燁就是工科出身，青銅和鋼鐵比起來當然是鋼炮更好，但是奈何鋼炮的制作太難了，那就只有退而求其次，采用青銅炮。
事實上，在灜思獨燁前世的那個時空中，青銅炮在十九世紀以前一直都是最好的，十九世紀先是出現了鍛鐵炮以及熟鐵炮與青銅炮爭鳴，最後隨著轉爐煉鋼法被發明，鑄鋼炮出現，徹底將青銅炮掃進了故紙堆。
而青銅炮最後的絕響就是——拿破侖炮。青銅是紅銅或者紫銅（純銅）以及金屬錫的合金。青銅具有優良的鑄造性能、耐腐蝕性能、耐磨性能、機械性能。可以說在沒有優良的加工工藝、設備以及合格的炮鋼之前，青銅炮都是非常優秀的，而青銅玩得最好的就是秦人。
至於價格成本問題，放在大洋對面的的大送或者金國可能會考慮，但是對於不缺金銀銅礦的大秦來說卻是微不足道的，甚至可以說只要有必要，就是用金銀制作，也是能夠找到足夠的材料的。。。
而火炮的另一個小兄弟，火銃因為膛壓較小、體積小的原因，可以直接使用鍛鐵或者熟鐵。加工工藝難度也比較簡單，就算沒有機床用來鉆、銑、磨、車、鏜，只能手工打造，除了口徑有效率慢、口徑不好統一等問題之外，也沒有什麽大問題。所以說，只要有足夠精度的機床，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言歸正傳，坐在一邊當吃瓜群眾的小皇帝和丞相紅葉正光一邊吃著瓜，一邊開著一群禦林軍手持那啥，額、嗯，火銃，對！就是火銃！整齊地走上前，以每隊十人的形式分為五隊，然後······
“丞相，他們裝的就是火藥。”
好吧，這些禦林軍軍士先是從挎包裏面取出了一個用油紙封裝好的火藥紙筒，用手擰住裝著彈丸的一端，咬開底部，倒入火藥，將火銃在地上頓幾下，之後再放入包在前面彈丸，再之後用通條頂實，搬開火簾，在藥鍋內倒入精細的火藥，搬開擊發錘，舉槍、蹲下，扣動扳機······
“······碰碰碰碰······”
“······砰砰砰碰······”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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